病房中的萧乾文洁若夫妇

1998-03-12　来源：文摘报　 我有话说

到北京医院探视萧乾先生，一看就知道他并没有放弃工作。茶几上的牛皮纸袋里放着一叠手稿，是他即兴写出的，其中的系列随笔集《文坛余墨》已陆续在《传记文学》上刊登。写作之余便是读书，萧乾目前沉浸其中的，一本是舒乙的《我的风筝》，一本是王小波的《黄金时代》。两本书风格迥异，但他接纳起来并没有障碍。

当然，不能忽视夫人文洁若的作用。文女士在这里可以称得上事无巨细地忙乱，包括与外面的一切联络，包括每天的书报取送。但在病房搭起了铺，做好长期照顾准备的她永远能挤出时间，从容地完成自己的翻译工作。即将出版的《里柯克随笔集》中就有文先生补译的10篇，另外还有一本8万字的日本小说《东京人》。这间病房因了文洁若的存在，更像一间工作室。

“文字夫妻”的说法只有在这里才能得到更深刻的印证，文字使他们的交流更直接，所以探询他们情感的落脚点仍是文字，比如文洁若那本《我与萧乾》。

非要逼着他们当面表示一下对彼此的看法，文洁若说萧乾是个很平民化的人，而萧乾则以自己的“不老实”反衬文洁若的“老实”，原话是我们走到一起是“一个不老实的人与一个老实人之间的结合”。